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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氏正站在府门前迎接,阳光将她那身牡丹衫子映得发亮,看到来人的刹那,顿时一愣,那少女一身绯色襦裙,如同带露的蔷薇,娇艳得几乎灼人眼。
这等料子,连她这个当家主母都未曾上过身,肯定就是那江焠搞的鬼。
她暗自咬牙,又想起昨夜派去的杀手至今杳无音信,八成是群拿钱不办事的废物,心头怒火更盛。
“元娘,姑爷你们来了。”李氏强压下翻涌的恨意,脸上堆出热络的笑,“我和老爷商量了,这事确实做的不妥,委屈了你这个嫡女。”
王元妦杏眸微弯,就瞧着她做戏,轻轻抿唇,露出个甜笑:“确实母亲对元娘不好呢。”
这话说得太直白了,李氏脸上笑容顿时一僵:“元娘又说胡话了,母亲这不是想着要好好补偿你么?”
王元妦闻言,轻轻地晃了晃江焠的手臂,脆生生道:“郎君可听见了?娘亲说要给元娘添许多嫁妆呢!”
“听到了,岳母这般盛情,自然要领情,不过若还是昨日这般光景……”江焠话到尾音,却意有所指地住了口。
李氏脸色险些挂不住,勉强挤出几声干笑:“姑爷莫要玩笑,这外头风大,快请进吧,老爷已候了多时。”
她顿了顿,像是想到什么,“对了,恰巧今日府上还来了位贵客,正等着见你们呢。”
贵客?
踏入正厅的瞬间,王元妦便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,除了端坐主位的王太常,还站着个陌生的少年,那少年长得出奇的漂亮,生着双微微上挑的眼,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,不过却是一身道士打扮,素白的道袍出尘脱俗,竟然他穿出几分妖异之气。
白玉拂尘斜搭臂弯,一时间也分不清面色和拂尘谁更苍白些,乍一看像冰雕雪塑的人偶,但是眉间一点朱砂痣,又让他鲜活了一些。
王太常见二人入内,这才沉声道:“元娘,嫁妆的事情,稍后再谈,这位是报慈观的双英道长,道长精通驱邪祛祟,今日特请来为你诊治,去掉这痴症才好。”
“无量天尊。”双英手中拂尘晃了晃,声音十分软绵绵,可却在尾音处微妙地打了个转:“贫道观王小姐面相,虽是一生富贵之命,可您眉间煞气萦绕如烟。要以玄门正法化解才妥。待贫道为您驱除邪祟,自然能让您神思清明。”
他这玉雕的模样,却又觉得不真切,仿佛是画笔勾勒出来的。
王元妦闻言,茫然地转头看向江焠,不解:“夫君什么是邪祟啊?”
“娘子莫急。”江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他抬眸望向那道长,“道长好神通啊,法事未起,香案未设,倒能瞧见旁人瞧不见的邪祟。那你可算出来昨夜我院里来了不速之客,差点就要了我娘子的命。”说这话时,他意有所指地落在李氏身上。
李氏被这么一看,心里不由得一慌,原想着借道长之手除掉江焠,怎料这把火竟烧到自己身上,甚至连带着这道长也突然调转矛头。
“王夫人,贫道此来是为小姐祛邪治病,这玄门法事最忌血光之灾!既有这等凶事,为何不早说明?”
“道长……误会了,我们也不清楚啊,也许元娘身子弱,招惹这些宵小之辈。”
双英闻言,微微叹气,良久才道:“也罢也罢,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,好在王小姐吉人天相。”
而一旁的王太常却十分不耐,终于忍不住怒斥道:“江焠,双英道长乃报慈观掌教亲传弟子,更是摄政王殿下的座上宾,岂容你在此放肆!你要是胡言乱语,立刻滚出去!”
王元妦下意识地看向江焠。
果然。
“摄政王?”他眉峰微挑,眼里带着一丝玩味,可那嗓音却慵懒似春水,“岳父好大的火气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