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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百年修行的蛇胆酒,饮之能写出惊世好文章哦。”
“瞧瞧看看,美人梳啊,梳一下祛皱纹,梳两下还童颜,若是梳上第三下可就要变回娘胎里的模样喽。”
妖市长街之上,人影憧憧。有的行人大大方方以真面目示人,也有和她们一样戴着面具、披着斗篷,但是那些摊主们倒是个个都将自己的脸暴露在昏黄的人面灯笼光下。
扎着冲天辫的红肚兜小童正蹦蹦跳跳地兜售手中团扇,脖子上的金锁随着动作叮当作响;隔壁铁匠铺里是一个兽首人身的壮汉,他正抡锤锻铁,新铸的刀剑在砧上泛着凛冽的寒光。不远处还有曼妙的女郎斜倚着朱栏,用娇柔的嗓音吆喝着卖酒:“醉生梦死一百年,不如妾家一盏春。”
再接着往前走,就看见一个肉铺,屠夫长得眉目如画,十分秀气,可是体型却异常壮硕,看起来膀大腰圆的,他挽着袖子,露出了筋肉虬结的小臂,然后毫不费力的就抡起了砍骨刀,一刀刀的砍下去闻不到半点血腥,反倒飘起缕缕墨香。
地面上还有三五只生着蝶翼的小狗围着打转,每当肉末飞溅,它们便扑过去争相抢食。
市集上货摊鳞次栉比,各色珍奇更是琳琅满目,王元妦与昭惠却不由得苦笑,因为这里只流通一种货币叫“涂山通宝”,她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凡人,哪里会有这等妖市专用的钱币?
她看了一眼小贩手中叮当作响的铜钱串,那钱币形制与人间的外圆内方铜钱很相似,只是做工更为精巧。上面刻有精致的狐尾纹路,从简练的一尾到繁复的九尾,纹路清晰可见。最上等的九尾钱泛着温润的铜光,边缘被打磨得圆润光滑。
似乎发现了她们两个正盯着尾钱看,一个乌鸦精慢悠悠地踱着方步靠近,它身形瘦高,脖颈上顶着颗油光水滑的乌鸦脑袋,黑豆似的眼珠滴溜溜转着,它突然伸长脖子在王元妦颈侧嗅了嗅,嗓音沙哑:“新来的?”
昭惠下意识攥紧了斗篷边缘,王元妦却不动声色地福了福身,面具后传来客套的声音:“大哥好眼力。我们初来乍到,若有失礼之处,还望海涵。”
乌鸦精歪着脑袋,黑眼珠往她们腰间荷包上瞟,怪笑出声:“倒是个懂规矩的,五十两银子,我给你们通通气,讲讲这里的规矩。”
“可你们不是不收凡人货币吗?”昭惠忍不住脱口而出。她虽来过妖市,却只是匆匆一瞥,对这里的规矩实在不甚了了。知道的来之前都告诉王元妦了。
那乌鸦精顿时勃然大怒,黑喙一张一合,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:“你懂啥啊?行走江湖不得备些方便钱?”
王元妦挑了挑眉,直接从腰间钱袋中掏出银锭,“行,先讲后付。你先跟我们说说,何为涂山币?”
乌鸦精哼了一声,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拿出一尾钱,在她们眼前晃了晃:“看到没,这乃是涂山特铸,如今妖界三百六十行,哪家钱庄票号不是涂山在背后操控?那些狐狸啊个个都富得流油。”话到尾音,简直是羡慕嫉妒恨。
“富得流油?”
乌鸦精闻言警觉地左右张望,连声音都细了几分:“可不是嘛!那涂山二公子,如今可是咱们妖界的君上。你们说说,这是不是祖坟冒青烟的好命数?”
说着它做了个夸张的撑伞动作:“背靠这样的大树啊,连他们家看门的小狐狸,腰包都比咱们这些勤快人鼓呢!”
“那狐狸……”昭惠刚开口,乌鸦精却作势要堵她嘴,“别没事提他们!如今满街都是涂山的耳目,上月隔壁巷子的黄鼠狼精,就因为酒后说了句狐狸尾巴藏不住,第二天就被发配去挖矿了!”
“行,不说他们,那还有其他的规矩吗?”王元妦追问。
乌鸦精想了想,正色道:“好吧,既然是新客,再告诉你们一些。”
它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