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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,夕桐是想告诉虞思邪的。
可惧怕并没有控制她太久。
要是重蹈覆辙,她这么多年可就真是白活了。
夕桐冷笑。
“这么多年没见,看来虞总您还是不长教训没放下这脑残的执念。”
她忍不住爆粗口。
“孩子?怎么,您觉得我给您生了孩子?脑子被门夹了吧?向南三公里内有三家医院供您选择。”
还想骂虞思邪几句发发怒气的夕桐想起了独自在套房里的夕止。
她在天台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。
可两人依然僵持着,虞思邪没有丝毫要放她走的意思。
他始终狠狠凝视着眼前刺猬般竖起全身尖刺抵御的夕桐,像要将她的心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。
这是一场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决斗。
虞思邪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。
可她的表情里真的只有嘲讽与厌恶。
是啊,这才是正常人听到这种荒唐想法应有的反应。
何况这么厌恶他的她。
夕桐怎么可能会生他的孩子?
就算真是意外怀了,也会瞒着所有人打掉吧。
晚风吹散夕桐披在身后的长发,遮住她的脸颊挡去已经暴露出紧张和焦虑的表情。
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“虞总,全天下想要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,何必盯着我这个前女友?”
“恕我还有急事,不奉陪了。”
夕桐用尽所有力气推开虞思邪拦住她的胳膊,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空中花园。
电梯门关上的那刻,她没忍住朝站在远处的他瞥了一眼。
足有一米八六高的男人正深深低着头,残月就在他的身后。
孤独,落寞。
出了电梯,夕桐急匆匆地朝套房跑去,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的生疼,但她已经顾不上了。
五星级酒店很大,为了最好的住宿体验,夕桐请了最好的设计师。
整个酒店里回环往复,每走一步就会有一个观景点,或是价格不菲的画作,或是极具设计感的雕塑。
但此时,这些引以为豪的设计都成了一个又一个阻碍。
她害怕夕止出了什么事。
幸运的是,在走廊里她就看到了正靠在墙边玩魔方的夕止。
“妈——”
夕止刚开口就被三步并作两步跑来的夕桐揉进怀里,她跪在地上,将头深深地埋入孩子的肩膀。
鼻尖萦绕的都是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“小止,对不起,是妈妈不好,把你一个人扔在房间里这么久……”
夕桐哽咽。
酒精的后坐力让她卸下平时成熟的外衣,敏感、脆弱、无助纷纷不可抑制地奔涌而出。
夕止是她唯一的软肋。
“妈,没事的。”
小男孩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着母亲抖动的脊背,清晰地感觉到她后背上的骨头。
然而这幅景象并不如乍一看上去那般温馨。
夕止稚嫩的脸上满是阴沉。
他能感觉到妈妈并不仅仅是因为疏忽他而哭泣,还有更多的情绪被她压抑在心里。
就在此时,对面十几米开外的电梯门开了。
电梯口的清洁阿姨正想推车进入,而在医院门口见到的亲生父亲非常凑巧地站在电梯里。
从虞思邪的角度看不到夕桐和夕止,但夕止却能看到他。
一瞬间,他就明白了怀里母亲哭泣的原因。
有没有父亲无所谓,但没有人可以欺负他的妈妈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