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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阳轻掩上门出去了。
江稚心情愉悦,捻了捻手指,指上还有残留的印泥,纸巾盒在男人那边,目测了下,是伸手也够不到的距离。
她懒得起身去拿,直接把手递过去,给他看染红的指尖,又指指纸巾盒。
意思很明显了。
程与淮没有任何动作,还从未有人敢这样使唤他。
江稚微微一笑,刻意换了清软的声线:“darling?”
两秒后,纸巾盒被轻放到面前。
她笑着道谢,抽了张纸巾用茶水打湿,仔细地擦干净手。
“程总,既然我们都已经是这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了,来加个微信吧,方便秘密接头。”
程与淮看着递到眼前的深灰色手机,和他用的同个牌子,她的是去年旧款,屏幕右上方碎了小半边,蜘蛛网般蜿蜒而下。
“你不怕我?”
她是为数不多在他面前这般怡然自得的人,甚至偶尔会越过边界,言语轻佻。
似乎还有点,自来熟。
“怕你?”江稚看着眼前的男人,面容清冷,自带上位者气场,确实有种令人望而生畏的距离感。
完全能想象到别人在他面前会是如何一副毕恭毕敬的拘谨态度。
“如果我怕你,”她认真地反问,“还怎么跟你谈情说爱?”
程与淮:“……”
成功添加好友后,江稚顺手就备注成“男朋友”:“时刻提醒自己,适应新身份。”
她又朝他那边看过去。
程与淮将手机息屏,倒扣在桌上。
江稚撇唇,她只是看了一眼,他就迅速get到她想让他也把备注改成“女朋友”的意思,还直接拒绝了。
这算有默契还是没有?
手机弹出闹钟,人在开心的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,江稚差点忘记还有在线网课要上。
今年二月份受伤后,江女士帮她请了一年病假,她比较争气,大半年就把身体养得差不多,猫语研究的Jason教授听说后,不仅让她把落下的功课补上,还要求她上网课跟进度。
虽说这位来自德国的教授在斯京定居多年,但他性格还保有日耳曼民族血脉里严谨、严格、严肃的成分。
江稚在窗边找了个位置,戴好耳机,进入线上教室。
这节课的主题是探讨流浪猫泛滥原因——从猫的惩罚式繁殖说起。
“作为季节性发|情动物,对猫来说这是一种本能行为,由于公猫长满尖刺的特殊构造,过程中母猫将遭受极大痛苦,甚至会发起攻击。”
“在春季和秋季时节,尤其是流浪猫聚集的乡村,夜晚猫叫声严重扰民,导致它们轻则被毒哑,重则被打死……”
Jason教授上完课,进入课堂自由讨论环节,大家各抒己见,到尾声时话题照常岔远,有人邀请教授参加今晚的生日会,笑声四起,闹哄哄的。
江稚昨晚没睡好,听得眼皮渐沉,很快被堆积如山的困意卷入梦境中。
程与淮看完一份财务报表,察觉窗边的人没了动静,侧头望去。
她半边身子趴在小木桌上,乌发如瀑,披散在腰间,几缕碎发掩映下的脸莹白如玉。
窗外铺着落日余晖,她面朝向他,背对着一片橘色光影,正毫无防备地,恬然熟睡。
也许是这样的画面并不多见,他视线难得地停驻了片刻。
桌上手机突然亮屏,江稚被吓一跳,惊醒过来,她赶紧摘掉耳机,环顾四周,有种不知今夕何夕,身在何处的恍惚感。
她目光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坐在桌前的男人,他正低头翻看文件,侧脸专注,棱角分明。
手机还在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