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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扰二人,找了个借口离开。韩箐箐口中的海祭对她来说相当有吸引力,卫娇电真的想去参观一番,因而胡吃海塞起来。
“你家人来了。”韩敕拾起刀叉,不经意地说。卫娇电一愣,“谁?”
韩敕说了个名字。
卫娇电对家人姓名不熟,平时都叫表哥表姐大舅二姨的,卫娇电甚至想了想,才把名字和人联系起来。
“哦。“她点点头。
“不见吗?他可是很想见你。“韩敕切着面前的白灼章鱼足,看了她一眼,轻点了点酱汁。
卫娇电不假思索,很快回答:“不是很熟,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安静几秒,才想起来介绍:“是外公的私生子,我不常见着,一年可能那么两三次,妈妈也不喜欢他,说他是会犯罪的长相。”“真犯罪?“韩敕问。
“这我不是很清楚,可能只是一个形容,又可能是一个暗示,话里有话吧,那时还太小,大脑还没发育好,听不懂大人的话。”“但他跟妈妈关系不好是真的,众所周知了,见面会吵架,有几次还打架了,很吓人,妈妈脸都被打肿了,他被烟灰缸砸得头破血流……我不喜欢他,他看妈妈,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,认识他这么久,过去十几年,他嘴里就没蹦出过一句好话,我不觉得他这个时候找我,能说出什么好话来。”韩敕点点头,没再问,也没再勉强她吃下去,盛了一碗乌鸡汤让她喝了。那天海祭因着他在,有心人几乎无法近得她身,卫娇电心无旁骛,相当尽\\/
皓月千里,树影婆娑,群人围着篝火跳舞,一同祈福今年到来年的出海平安、渔获丰收,祈求海神、祖灵保佑族人。祈福的长者带头,向海神及祖灵献酒,竹签上各三块猪肉、猪肝插在浪边上。
韩敕当解说,说当海浪变大,就表示海神、与祖灵来吃东西了。说这话时,两人倚着铝合金葡萄架。
卫娇电歪头看他,手里握着一瓶常温的无酒精饮料,感觉自己晕碳水了,眼神都开始迷离。
“你信这个?“她好奇的问。
韩敕说:“对待神明要有敬畏。”
卫娇电了然点头,正视前方,忽然笑起来,眼底倒映松明篝火,她眉眼弯弯。
仪式结束后,乐队上了舞台。
卫娇电说:“我很小的时候,路过一个无人祭拜,被植物缠住开花的神龛,那个时候有一种声音告诉我,生命的本质是神明的香灰,我们生,香灰点子一弹指,泥塑成了骨架,灵魂与肉身契合降生到大地,就像父母是孩子的镜子,人类也是神明的缩影,我们像香火一样,秩序地燃烧自己的生命,舞给神明看,直到我们死,身躯轻盈,灰飞烟灭地返回神明脚下的香盘,重新成为泥点子,再到我们生,万物轮回,不停歇的狂欢……所以地球本质是神明的祭供台,我们眼中生命的燃烧,实质是身不由己被架在火上烤,当我被烤的时候,周围的人就是火堆旁跳来跳去跳大神的影子,那些穿戴动物骨头面具、请神服的人,到头来还要洗脑自己,我们的生命在绽…
火气袅袅,黑气漫空,天上合流。台上乐队铜管一吹,金贝鼓一敲,原始仲夏夜的高歌吟唱,吟着太阳与黑夜,尘与灰,草与木,万物轮回不止,空灵却具生命力。
“这是不是,就是我人生的课题?"卫娇电忽然扭过头看他。这到底是成长环境塑造的认知,还是开悟了,无人知晓。卫娇电对此感到迷茫,但并不抵触,就像噩梦可以成为她的素材一样,这些想法也会成为她的作品。
“听着像是在看世界万花筒。"韩敕尊重已有向上的民俗,不会在这种场合唱反调。
神,平时可以没有,但今天这种大好日子最好是有。“那你呢?"卫娇电好奇地问,“你看到的是什么?”“我?"他目视前方,平静看了几眼,回答,“我只看到平平无